说来可笑,阿娇幼年丧母,出事前舅母待她也不冷不热,这么多年对阿娇教导最多的,反而是花月楼的老鸨,尽管老鸨教的多是些不入流的东西。
耳边老鸨的声音淡去,阿娇的注意力回到镜中,发髻梳好了,阿娇戴了根再寻常不过的木簪,只别了朵栩栩如生的海棠绢花上去,绢花颜色粉嫩,虽然便宜,却也成了这简单妆容的点睛之笔,衬得阿娇柔美又娇媚。
娶妻娶贤,纳妾纳色,阿娇想,赵老太太对她的期待便是一个娇妾吧。
收拾好梳妆台的台面,阿娇移步出去了。
赵家众人已经都在外面坐着了,四四方方的桌子,赵老太太坐了北面,柳氏、沈樱并肩坐在西边,赵宴平坐东,身边放了一把椅子,是留给阿娇的位置。
桌子上除了早饭,还摆了茶水。
四人都看着她,阿娇与赵宴平算是最熟了,腼腆又依赖地朝他看去。
赵宴平站了起来,等阿娇走到他身边,赵宴平吩咐道:“先给老太太敬茶。”
因为阿娇是妾,她只能喊老太太、太太、姑娘,不能随着赵宴平喊祖母之类的。
阿娇依次给三人敬了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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