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祁连闭着眼睛,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里,一直抱着他,一直抱着他。
“谢什么,”谢岚山抬起手,想以拥抱回应宋祁连的这个拥抱,又觉不妥。踌躇片刻,最后只是在宋祁连的后背上礼貌地拍了拍,他说,“跟十年前一样,我依然愿意随时为你付出生命。”
病房的门吱一声被推开了,一个男人走进来:“没打扰你们吧。”
听见第三个人的声音,宋祁连慌慌张张撒了手,偷偷拭了一把眼角的泪水,扭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进来的男人。她对谢岚山说:“隋队昨天就来看过你了,你们久没见面,好好聊聊吧。”
抱起替换下来的百合花枝,宋祁连与男人擦身而过,离开了病房。
很英俊的一个男人。不比陶龙跃一身火上房的热度,也不比沈流飞那般冷淡疏离拒人千里,这人气度不凡又和蔼亲切,令人陶然的微笑一直挂在唇边。
抬眼看见来人,谢岚山眼眶顿时发烫。侥幸捡了条命,他眼下浑身都疼,肠在绞,肺在烧,全身骨头都不禁碰,一碰就咔咔Y_u断。但他仍以最英挺的姿态挺直上身,恭敬喊了一声:“队长。”
男人点点头,冲他笑笑:“阿岚,好久没见。”
隋弘,省禁毒总队的副总队长,当年就是他,从几千个警校学生里一眼挑出了谢岚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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