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间的小路,破碎的日光,一匹黑瘦的骏马拴在树旁,浑黑的双眼温厚无神。它身后背负的马车,亦是庄重闷热的黑色。
马车不远的地方,有一处小湖。
格莱靠近一片阴凉,蹲坐树下,手里的鱼竿长长地刚好挨近湖边,鱼线飘荡在湖水浅岸,他懒散敷衍的模样并不像有心钓鱼的人。
可是他又不出声,目光深远。这又像极一个耐心等鱼儿上钩的人。
或者说,他只是个消磨时间的人。
忽然所有的尘嚣离他远去,他耐不住平静,又不知该做些什么,就只能削了一柄长杆做些看似有意义实则没意义的事情。
这里不是偏僻的地方,偶尔会有人来往。但在旁人看来这人似在钓鱼,而面目又不温和,还是少打扰为妙。
所以即使有人过往,也无人来与他搭话。之前库里斯在这里钓鱼的时候,倒有不少人主动前来寒暄,格莱开始检讨自己,他看起来很凶恶吗?这对一位刺客来说可能是件好事,但对于一位即将回归正常生活的男人来说,他应该表现得与人融洽才对。
等了一上午的他,心中暗下决定,下一个过来的人,他会尽最大努力表现出善意。
日头正盛,被炎热烘烤得扭曲的空气之中逐渐露出一点虚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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