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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到年,寒冷便越是嚣张。 王时睦是除了逼不得已,否则就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! 这样的日子撑到了年尾,眼看大年三十。 “…爷!爷!爷!”佟阮踩着雪地靴,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过来。 “…慌慌张张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!”王时睦坐在床上,裹着被子下了床。 “您说的小的都给您准备好了!”佟阮笑嘻嘻的说着,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领着容琛去看自己弄好的成果了。 “…夫人,我们去放烟花吧!”王时睦走到茶桌旁,用手推了推付凛的肩膀,开口问。 “放烟…烟花?”付凛收起手里的书,故意的看向容琛。 “…走啦走啦!”可是推了皇帝的宫宴,特意给付凛准备的。 付凛被半推半就的到了院子,一看地上放着他没见过的东西,走前去看,东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,伸手摸去发现是纸制。 “爷这是?”付凛看着那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棕褐色的物体开口道。 “…看到这条导火线了没有?等下把这火折子对准这线,引燃后赶快退后几步…”王时睦手里拿着导火线挥了挥手说着,把手里的香塞到付凛手里。 “…”付凛似懂非懂的转头,发现容琛已经退离自己的方向四五步远了。 “点啊!”王时睦笑着说。 “…”付凛也是不疑有他,把手里的火折子对准那所谓的“导火线”随即往后退了几步。 “簌~”只听见簌的一声,之后便不响了。 “欸?”王时睦一愣,眨了眨眼睛,这就有点点尴尬了… “…”付凛懵懵的看向容琛,好像在等他发话。 “…怎么会?”王时睦走过去,站在那烟花的正上方瞅了瞅。 “簌~簌~”突然那熄火的导火线又猛的着了。 “哎呦卧槽!”王时睦吓了一跳,连连往后退往付凛方向去。 “爷…”“走开!爷站不稳!”“砰——”“咻——”“bang——”付凛想伸手去扶住容琛,谁知容琛整个人滑过来,付凛也是脚底打滑,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。 就在这同时,那火星咻的一声往天上窜去,bang的一声开出了灿烂的烟火。 “咻——”“bang——” 一轮又一轮应接不暇的烟火在天上开出了花来。 付凛整个人都愣住了,躺在雪地里,忘了容琛还压在自己身上,忘了,忘记了周遭的冰冷。 因为那烟火开出来的花里,写了他的名字。 付凛,君心悦汝。 “怎么?傻了?”王时睦没有去看天上,而是低着头,看着呆愣住的付凛。 “…花径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…为君开。”轻轻吐出来的气息带着浓雾,他的眼他的心,被那君心悦汝占满了。 他的嘴里嘟囔着,嘟囔着… “夫人的眸子,爷真是喜爱。”王时睦轻声开口。 “…爷…”耳边那寒风萧瑟,那烟花震耳,容琛的话却听得真切。 “…一起赏烟花吧。”王时睦从他的身上滚到一边躺着,看着天空。 “…我定…护你周全。”付凛侧过头,轻轻的开口道。 “…什么?你说什么?”王时睦只看见付凛的嘴动了动,没听清他说话,开口问。 “…赏烟花吧。”这烟花,真是好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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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烟花转瞬即逝,可这一刻,溢出的情感却是此生难忘的。 付凛想,他从来都没到,原来情动是这般… 这般的难自控。 他以为可以无情无欲,然而在容琛那里,纵使在无情无欲,都会被他所动容。 容琛从来都不说,他只是做给你看,这…才是最致命的。 一下一下,猛烈的…激撞着他的胸膛。 他知道他已深陷泥潭,却心甘情愿的沉沦。 容琛,万昔定护你此生周全。 ——分割 大年三十放了烟花,初一新雪祥瑞,去了趟宫里跟皇帝一起过了年。 初二回了趟卢悦华那边,直到初五才回到了京都。 舟车劳顿,王时睦总感觉自己昏昏欲睡。 “…最近这右眼一直跳个没完,新年才刚开始,怎么总感觉浑身不自在。”王时睦坐在床上,还是一贯的画风。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,付凛安安静静的坐在茶桌旁看着书,除非睡觉,否则绝不占床。 “…”付凛攥着书的手紧了紧,算算日子… “不行不行,爷得去山上拜一下才行。”王时睦掀开被子,跳下床,拿起一旁的衣物开始往身上套。 “…爷不要多想,可能只是一时罢了,门外霜雪,少出门便不会有事。”付凛放下书本,看向他。 “…说是这么说,总感觉…”总感觉他王时睦大劫将至… “爷莫不是也信虚无?”付凛浅笑着问。 “有些事情也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。”王时睦放下手里的动作,回到床上,心底还是有些许不安的。 “…那咱们今儿个早些歇着吧。”付凛合上书本,跨步走向他。 “…好。”王时睦点了点头,掀开被子示意他上床。 付凛了然,坐到床上往里面去,躺下。 “…有了欲望,就会患得患失。”王时睦不禁无奈的说。 可能真的是他多心了吧。 熄了一旁的灯,钻进被子,双手搂住付凛的身子,相拥而眠。 一连数日,并无异常。 “…喜欢?”难得闲空,霜雪也融了,王时睦便领着付凛出来溜达了,看付凛盯着那玉佩看了很久,便开口问。 “…爷,不如也刻一个吧?”付凛看着那拿着小刀刻着玉佩的男人,开口道。 “…嗯哼?好啊。不过光刻名字就没意思了…”王时睦伸手,指尖从那一众玉佩滑过,拿起一长方形玉看了许久。 “万昔只想要刻有爷名字的玉。”付凛淡淡的开口。 “…店家,麻烦给我只笔。”王时睦笑着冲着那男人开口。 “好嘞,笔给您。”店家一看,马上放下手里的活从台底抽出毛笔来。 “…让爷来画个Q版的夫人…”王时睦从上把付凛打量了一下,顿时了然,低头开始画了起来。 “…”付凛看了他一眼,伸手摸起了一块雕刻好的玉佩。 “…这样…这样…”王时睦一边画,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。 “好了!当当当当!”过了差不多半个钟头,王时睦终于是完成了他的作品,迫不及待的递给付凛看。 “这…”付凛一愣,只见那剔透的玉上画上了两个小人儿,脑袋大过了身,脸胖嘟嘟的,上面的人儿拖着后面的盆儿,看着很是有趣得意。 “…这个是爷,这个是夫人,夫人感觉怎么样?”王时睦指了指后面那个被拖着的人儿,示意那是自己,拖人那个是付凛。 “…”付凛嘴角不由得上扬,总是…总是那么的出乎他的意料。 “…店家,按这个给我刻。”王时睦把那玉递给店家,开口道。 “好嘞!”那人笑着接过手。 “…明儿个来取,夫人咱去看看其他的吧。”丢下定金,顺手牵起付凛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