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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!你不是累,不是不舒服,而是那个人回来了,你心里难受了!” 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跟陆爷没关系,我真得是有点累。”她企图挣脱开容锦承的手腕,她的身体太不舒服了,脸色还没有能恢复过来。 “行,跟陆海宁没关系是吧?那就跟我回招标会,安安静静坐着!我告诉你,陆海宁现在什么都不是,他手底下没有多少产业,他今天过来是我雇佣来的,等于就是帮我谈生意的,懂了吗?” “雇佣?”韩雨柔嗤笑一声。 容锦承还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。 陆海宁会被他雇佣?利用? 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韩雨柔,在你心里头,我不如陆海宁是吗?” “我没把你们放在一起比较过,没什么好比的。” “别跟我嘴上一套,心里一套,没什么好比的?估计私底下早就把我跟他比较过上百回了!” “你能不能讲点理……” “跟你需要讲理?你最好跟我乖乖回去,不然,晚上回锦园,有你受的。” “容锦承,你能不能别这样?好……我跟你回招标会,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……” “嗯?”容锦承哼了一声,盯着她看,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。 “这一个月,不要碰我。” “韩雨柔,你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了?他一回来就不让我碰你,你这是心理上过不去,想在心里头给他守身如玉呢?两年了,你还没接受事实吗?”容锦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。 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! 他的女人,有几个这么不懂事的? 一个月不碰她?呵,他容锦承不爱吃素。 韩雨柔咬了咬嘴唇,淡淡道:“我早上去医院看了妇科,医生说我有点小毛病,这个月不适合同房,就这样。” “你他妈又哄我呢?” “我没骗你。”她表情淡漠,脸上也没什么情绪。 “妈的。”容锦承低咒一声,十分不满,“行,我不碰你。但我有需求的时候,你必须给我解决,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。” 韩雨柔这两年被他调教过,她懂他的意思。 她寡淡地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 容锦承松开她的手腕,一只手摸向她心口的位置:“告诉我,你现在这里想着谁。” 韩雨柔笑了笑:“你问的问题真奇怪,我想着谁?我谁也没想。” “你敷衍我的本事是越来越大,你最好谁也没想,否则,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。到时候,我管你有病没病,你都得伺候我。所以你最好别惹我,学乖点。” 韩雨柔动了动嘴唇,看着他凌厉的目光。 他越来越懒得跟她开玩笑了。 现在,他说到做到。 不管她有病没病……呵…… 容锦承年纪不大,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像是未成年,可他的眼睛里却带着不容她反抗的狠意。 她知道,他想耗死她,耗干她。 她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他,但她知道,他从来都没有想让她好过。 她缄默不言。 果然,过了一会儿,容锦承就不耐烦了,松开手,睨了她一眼:“给我来招标会。” 他是个没耐心的人。 这一点,韩雨柔倒是知道,所以很多时候只要他跟她说话,她不开口,他就会放过她了。 容锦承下了她的车,往自己的兰博基尼走去。 他的车先开走了。 韩雨柔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,好在,他大概也是惜命的,怕自己被她传染上不好的疾病,答应了这个月不碰她。 这对她而言,已经是天大的恩赐。 这样的恩赐,还是两年前有过……那时候她刚刚流产,他别无选择,所以放了她一个月。 后来的两年里,他毫无节制。 他本来就年轻,又是个生性风流的人,在男女之事上没有节制一说。 而她之于他,就是这样的价值。 韩雨柔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,云淡风轻,其实她早就习惯了,不是吗?她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时候,可能从没有想过那就是她噩梦的开始,她原以为是梦想的起点呢。 她到底还是太天真。 招标会开始前十分钟,韩雨柔坐到容锦承的身边。 她看到了容建国,也看到了陆海宁。 陆海宁在低头翻看文件,时不时跟身边的助理小声讨论。 而容建国在喝着茶,容建国的目光和容锦承碰撞在一起时,迸溅出无数火花来。 在外面,他们始终是父子。 容建国不能拿容锦承怎么样,就会憎恨地盯着容锦承身边的韩雨柔看一眼。 哼,他这个儿子沾花惹草,和他年轻时候很像,但他年轻时候可没这么糊涂,还把这些摆不上台面的女人带到生意场上来丢人现眼。 是嫌容家丢人不够吗? 招标会上,容锦承大概是最悠闲的法人代表,他一边玩着手机,一边喝着茶。 韩雨柔随意翻着桌子上的文件。 容锦承的手不规矩,有时候会搂住她的腰,摩挲着。 韩雨柔被他弄得很不自在,又不好发作。 容锦承看到一段好玩的视频,笑出声来,非要给韩雨柔看:“看,这个是不是很好玩,这里,看这里。” 韩雨柔心里头很排斥,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,没有说什么。 “我今天看到一款新出的跑车,雾霾蓝的,很适合女孩子开。我给你订一辆。”容锦承漫不经心道。 “我不要,我有车。” “你开的这辆太掉价。” “我开着顺手,你不需要给我订新的。” “哦?这么说,你是个念旧的人?嗯?”容锦承话里有话,表面却云淡风轻。 “我车技不好,新车开着容易出事。”她低着头,继续翻手里的纸张。 容锦承还在玩手机,他翘着腿,偶尔会转头看韩雨柔一眼。 但她并不看他。 招标会长达两个多小时。 容锦承并不是个坐得住、有耐心的人,但这一次,他竟从头坐到了尾。 倒是韩雨柔在招标会快结束的时候,皱了皱眉头:“容少,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我想先回锦园。” “要我送你吗?” “不用,招标会结束后不是还有晚宴吗?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。” “噢。”容锦承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。 韩雨柔也没再跟他讲话,她的身体确实有点不舒服。 临走的时候她看到了陆海宁,那个男人端坐在一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之间,倒依然是丰神俊朗,矜贵优雅,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,他的眼中少了几分争权夺利的势头,而多了些平和。 不过,活着就好。 容锦承说他在找一个女人,她隐隐约约知道是谁,一个叫张雨欣的女人。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她是真心希望陆海宁能找到想找的人,然后幸福过一辈子的。 韩雨柔没有多看,拎着包走出去。 容锦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,漫不经心,继续玩他的手机,也懒得听招标会。 一切自然有陆海宁替他争夺。 不得不说,这男人虽然两年没有回天海市了,但手腕丝毫不差,处理事情愈发果断、敏锐。 招标会在下午五点的时候结束。 陆海宁和欧凡站起身,准备走出会场。 “容锦承,接下来的事,你自己办。”陆海宁淡淡道,“酒宴我是不会参加的。” “行啊,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咯,我容锦承也不是一无是处,酒宴上的交际我觉得我比你厉害,你觉得呢?” 欧凡嗤笑一声。 陆海宁淡漠道:“那祝你早日把项目拿下,至于其余几家竞争对手的漏洞,我之后会让欧凡跟你沟通。” “陆爷不愧是陆爷,一场招标会就能看出别家公司的漏洞来,厉害啊。也包括我父亲公司的吗?” “自然。”陆海宁没有多说,“不过,我想要的,你打算怎么给我?” “早有准备。”容锦承邪魅地笑了笑,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纸条,宝贝儿似的交到陆海宁的手上,“陆爷顺着线索找,一定能找到你的心上人的。那我就祝您和心上人早日成双成对,儿孙满堂了。” 纸条薄薄一片。 陆海宁攥紧,睨了容锦承一眼,转头离开。 容锦承吹了一声口哨,心情很不错。 欧凡一直送陆海宁到停车场。 “我自己开车回去,你跟着容锦承去酒会。”陆海宁吩咐,“盯紧点。” “陆爷,我知道。”欧凡点点头。 自从欧凡知道陆海宁要收回陆氏后,就不难理解陆海宁帮助容锦承的原因。 帮容锦承拿的项目,最后还不都是陆氏的。 可惜那个容小少爷天天醉生梦死,整场招标会头都不抬,不是玩手机就是玩女人。 欧凡送陆海宁离开会场。 初夏时节,白昼渐长。 夕阳的余晖落在陆海宁黑色的劳斯莱斯上,车身折射出金色的光辉。 陆海宁关上车门,看了一眼手里的纸条。 是容锦承的字。 只可惜,上面的信息对于他而言,毫无用处。 他查到的,和容锦承给的,一模一样。 也就是说……张雨欣确实是在榕城,而且如果是腿受伤的话,暂时走不了太远。 他攥紧纸条,目光看着玻璃窗外的地方。 她受伤了……不知道能不能走路,伤得严重不严重。 从查到的情况看,她已经出院,为什么不多在医院呆几天,不是说好了要照顾好自己,她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? 陆海宁的心有些慌乱,此时此刻,他很想出现在她的身边,但这几天他却又在犹豫不决。他该在什么时候去找她,该以什么样的方式…… 陆海宁开车离开会场。 路过一家花店时,他停下车。 这家花店的花品种很多,扎的花束也别出心裁,很美。 开车的时候他看中一束玫瑰花,是混搭的,以粉红色的玫瑰为主,辅以黄玫瑰、蓝色妖姬,还有满天星。 虽然颜色很多,但并不混乱,反而让人一眼看去很是愉悦。 陆海宁看到那束花的时候,唇角扬了扬,下车,买了一束。 “先生,这捧玫瑰的寓意是炽热的爱,要写卡片吗?”老板娘热情地问道。 “不用。” “好。”老板娘将花扎好,递给他,“先生,您拿好。” 玫瑰花清香宜人,陆海宁捧着玫瑰,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。 很快,车里都洋溢着一层浅浅的花香。 路过玩具店的时候,陆海宁又给陆虎隆买了几只飞机模型,陆虎隆喜欢这个。 他真得不是一个好父亲。 不仅仅是不好,几乎可以用不及格来形容。 他小心翼翼地将飞机模型打包好,亲手给陆虎隆寄了出去,他对这个儿子有太多的愧疚。 正当他把快递包装好的时候,听到店外有一阵骚动。 “这车怎么停这儿啊?” “里面开车的女人好像身体不对劲。” “可不是,叫警察吧!” 陆海宁正好走出去,原本这种闲事他是不会管的,但定睛一看,不对,这车……是韩雨柔的。 他皱了皱眉头走过去,驾驶位上的女人果然是韩雨柔! 她脸色苍白,额头上滴着汗珠,双手捂住小腹。 “韩雨柔。”陆海宁喊了一声。 韩雨柔似乎听见了,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陆海宁,就再也没有动静。 “韩雨柔!”他又喊了一声。 正好有人报了警,警察很快砸开车子,将韩雨柔从车里抱出来送去医院。 陆海宁觉得不对,韩雨柔是怎么回事? 韩雨柔被警察抱出来的时候,用力睁开眼看了看陆海宁,淡淡道:“别告诉他,没事。” 别告诉他?容锦承吗? 陆海宁自然不会插手管他们的事,但他还是给医院的朋友打了电话,让他们照顾下韩雨柔。 说到底,韩雨柔只是陆、容、韩三家利益斗争的牺牲品,她比任何人都可怜。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,两年后,换女人如换衣服的容锦承还留着韩雨柔。 看来,容锦承对韩运的恨意,还没有从韩雨柔这儿讨回去。 韩雨柔被警察抱上车时,痛得晕了过去,脸色苍白如纸,再也没有知觉。 陆海宁皱紧眉头,这已经不是他当初刚刚认识的那个女人。